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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波】相见欢(剑侠世界AU)·上

复健ing…明天来更下。

这篇可能是个楔子,可能不是。

一切的锅都甩给剑侠世界代言人吴亦凡。

沉迷游戏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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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弃要用小红心小蓝手和爱的问候为我加速哦 (づ ̄ 3 ̄)づ

补充一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相见欢




弹球儿一行人是在龙门荒漠遇见谭小飞的。

那天很热,一股霾汇聚成灰黄色。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弹球儿背上负着的麻布外衣给汗濡得湿透,却又给那抹天上挂着的烈日晒干,不留一丝痕迹。

出了客栈,穿过戈壁,马车拉着沉甸甸的货物,在沙土上印出深浅不一的辙痕。

弹球儿给晒得无精打采的当口,地平线上那抹升腾起来的暑意里面钻出来一点点黑影。

一个镖师忙乱地扯着嗓子喊:“有人劫镖!”

另一个眼神好点的道:“不好,是那十二少。”

靖康后,天下大乱。

原本走镖便是刀尖舔血的活儿。弹球儿自小在大巴山长大,小时候跟着六爷学过几手暗器功夫,只是那时候是用石子打枣,到了龙门便成了用铁蒺藜击匪徒人马的面门。

久而久之,聚义厅的镖师都是唐门后人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唐门虽倾,余威犹在。

弹球儿在龙门一带鲜有人前来劫镖。若是一般匪徒,见了聚义厅的旗帜便丢盔卸甲,偏偏来的是恶名昭彰的十二少,一个个拜在天忍门下,二十四把长刀见惯了血流漂杵。

有趣的是他们只截送去中都,也就是从前汴京的镖。

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弹球儿从袖口摸出那小瓷瓶,揭开蜡封的软木盖,颤抖的指甲在平滑的瓷面上刮擦。

毒是从张晓波那儿讨来的,张晓波从怀里拿出那小瓷瓶的时候劝他说:“海晏河清的日子完了,北方流寇众多,官府管不住,别再去龙门走镖,还是同我留在临安周全。”

弹球儿当时笑答:“不怕,若是真有人不识好歹,我可不是还有你的那手散花天女?”

张晓波当时枕着胳膊懒洋洋翻了个白眼,就着酒馆的木桌干了那小半杯女儿红:“还散花天女呢,就你这德行,恐怕连铁蒺藜都不敢淬毒。”

张晓波说中了他心软,唐门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便是山贼土匪,在乱世不过是讨个生活,无从选择。

只是这瓷瓶尚未开,那风沙中的人影却停了下来。

暗沉的云聚拢在天边,当中漏下几丝光,照亮为首那匹青白狮子骢上坐着的人。弹球儿没想过十二少这等残渣馀孽的首领竟然一表人才,一身密实的黑衣,背上两把长刀泛着蓝色。

他下颌微抬,狭长飞扬的眼角微微反射一点天光。

那人望着镖旗念:“聚义厅……”

那语气轻飘飘慢吞吞,无异于自言自语。两边对阵正剑拔弩张,一炷香后,他左侧神色凶恶的青年不耐烦问道:“小飞,官府黄金镖,还劫不劫了?”

他也不急,缓缓四顾,最后对着弹球儿道:“你可是管事的?”

弹球儿咽着口水点点头。

那人望着他手心的蓝色瓷瓶又说道:“我认得这旗,也认得你手里的毒。”

他挥挥手调转马头轻声说:“这黄金镖我要不起,回去了还请你告诉张晓波,我一直在找他。”


 

弹球儿把这一桩奇遇告诉张晓波的时候,他泼了茶,还险些砸了手里的陶杯。

“新剪的龙井。”张晓波痛道,“可是很金贵的。”

弹球儿问他:“晓波哥,那人到底是谁?和你有什么不解之缘?”

张晓波嘴角弯了弯:“那人便是谭小飞。”

弹球儿倒抽口冷气道:“你说的谭小飞,可是宣和时试剑刀法天下第一的谭小飞?”

“正是。”

弹球儿抬了下眼皮:“那可是你……那个谭小飞?”

这问题问得可就有些暧昧,张晓波坐在茶馆竹椅上,脸上不像有太多表情,一壶银针白毫煮出杏黄色的糖水,茶芽在杯中缓缓下沉,条条如荇草般挺立在水中。

 


弹球儿走后张晓波依着小窗做了个梦。

梦里他们还在汴京,红妆按乐于宝榭层楼,白面行歌近画桥流水。

谭小飞踢开他旧宅的前门,鲜衣怒马、张扬跋扈,两把长刀闪着微光。

他的轮廓坚毅,声音低沉得恰如其分。

“你可是天王张六爷的弟子?”

张晓波闷声反问:“你是谁?”

谭小飞拂了拂木门上还没拆下的破碎红色桃符道,“我是谭小飞。”

张晓波躺在大院桃花树下,眼睛半闭半睁:“谭小飞又是谁?”

记忆里面的青年五官标致,若长在别人脸上,甚至会有些女气。

但他剑眉倒竖, 一双眸子锐气肆意,像是出了鞘的刀: “上月雪峰论剑,我排名天下第一,你不认得我,认不认得这把寒月刀?起来,同我比武。”

张晓波咳嗽了一声爬起来道:“多喝热水。”

好些花瓣随着和煦暖风纷乱落下,有一片掉在张晓波脸上,他鼻尖一痒,眨了眨眼,便从梦中醒转。

隋堤烟柳、繁台春色不复在,汴京在围困中陷落了,不计其数饿死病死的人当中,还有那个向来中气十足的张六爷。武功再高,高不过病来如山倒,幸而他死在破城之前,没有看见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满脸眼泪捧着聚义厅的牌匾,放火烧了茶楼。

汴京聚义厅给烧了,张晓波东拼西凑,又在临安开了一家。

梦醒时分,张晓波还是倚着那把竹椅,窗外吴山起起伏伏,西湖水波粼粼。

天快要入秋,他眼睑突然一阵干涩,有一股盐渍般的酸痛。

 


江湖之大,连都城都能改,当然也没人能守得住所谓天下之一的头衔。

谭小飞是官宦世家,天生反骨,性格乖戾。

他自幼对孔孟之书充耳不闻,桥头望波,琼楼听戏,成天不务正业,反而喜武。

他的祖辈曾在阳城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他父亲谭军耀曾是三司高官,在汴京自由进出崇圣殿、太清楼。

传说他年轻时曾领着北面骑军,带着先皇所赠的戎服、介胄、战马在遂城盐台淀射猎,一天之间竟射獐彘狼狐兔等四十二只。 

这等英雄人物,到了晚年也无心问政,竟然与金人交好。

偏偏他膝下只有谭小飞一子,虽然不曾施舍几分关爱,却请来最好的师父教导他,哪怕武林舵主都能找来给他当大马骑。

不出几年谭小飞授意拜在了完颜氏开启的天忍门下。

从此日日习武,在烈日下扎着步。他汗如雨下,掉在焦黄的泥土,留下一个个圆斑。

谭军耀只扫他一眼,冷冰冰抛下一句:“再怎么样的朽木出了这扇门都别折了谭家的面子。”

谭小飞心里暗暗发狠,誓要把天下第一的名号揽下。

峨眉山的栈道他走过,武当山的紫霄宮他也去过,风尘客栈里留下他多少锭雪花白银。

好在天资过人,少年时与人比试几是鹘入鸦群,战无不胜。

后来他又一掷千金买来了寒月宝刀。

有说这长刀摄人心魄。谭小飞的师父想拔刀同寒月比试,竟然没法将刀拔出刀鞘。传闻任何宝刀也不敢与谭小飞争锋,银蓝色的刀锋劈开寒风,削铁如泥。

江湖中不认得这把刀的人并不多,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

偏偏张晓波是其中一个。

 


谭小飞年纪轻轻提寒月刀去与天下英雄论剑,却不知天下英雄大半去了黄河北面太行山间与金人缠斗。

直到他扛着这天下之一的名头,被张六爷手中的石子打落了寒月宝刀,谭小飞才明白天外有天,自己不过是浪得虚名。

谭小飞以为自己目中无人。

后来他明白了,他不入眼不入心的大都是他以为不如自己的人。而那些真正的强者,往往像是横亘在心头的刺,怎么也拔不出来。

比如六爷,又比如后来的张晓波。

谭小飞于是呆头呆脑地跪倒在张六爷的聚义厅前求他跟自己再比试一次。

六爷手里的竹笼子里头站着一只鹩哥,他打开茶楼的门道:“江湖之事与我已无干系,你若是真想比试,不如找我弟子。”

“敢问他何处高就?”

“他就住在那头有棵大桃树的院子里。”

“他的功夫与您比又如何?”

六爷把鹩哥挂在干枯的树枝上,叹了口气:“他是我最好的弟子,武功学了十成十。 只是和你一样,心性不足。你若是胜了他,我便与你比试。”

谭小飞从泥里把寒月刀拔了起来骑马离开,扫了一眼张晓波院子里面的那树桃花,心里暗暗决心明年桃花盛开之时,将这位所谓“最好的弟子”打得屁滚尿流。

那个冬季多雨,麦秸巷屋檐上挂着的珠幡抖动在烛光中,窗外野雀飞过,羽翼翩翩,似乎能够剪断那从天而降的雨帘。

 


张晓波却不肯同他打,据他说,他最不喜欢张六爷那套,动不动就将一切付诸于武力,并非君子所为。

“你什么时候同我比试?”谭小飞问他。

 “等你能胜我那一天。”

“你又如何知道我今日不能胜你?”

“我猜的。”

“你什么时候同我比试?”谭小飞不甘心。

“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张晓波翻着《李娃传》,头发上顶着一圈暖光。

谭小飞讥嘲他嘴上仁义道德,却从未中举登科:“你懂什么叫君子?”

张晓波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你让我和你比武,你是小人。”

谭小飞骂:“你懂个蛋。”

张晓波回:“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你看,你若是多读论语,少折腾些拳脚功夫,就会知道这些了。”

谭小飞又骂:“你成天就会吃喝嫖赌。”

张晓波正色道:“莫要胡说,我哪有钱嫖赌。”

谭小飞问他:“那你为什么学武?”

张晓波把手里的小瓷杯子转了转,吹开上面一层叶片道:“小时候就我和我娘两个相依为命,她平时做些女红,久而久之,竟学会了暴雨梨花针……后来她去世了,我便继承她的衣钵……”

谭小飞道他信口开河,抬手把刀抛出去,刀锋径直插进张晓波案边石墙之中。

张晓波平日闲散,上竿、跳索、斗鸡样样精通,倒看不出懂什么内功心法。这时候睨谭小飞一眼,随手又把刀拔了出来,四两拨千斤,确实是深奥武学功夫。

谭小飞不敢造次,只能三顾茅庐,时不时在张晓波面前晃两下。

谭小飞白天来,张晓波躺在院子里脸上盖着本《莺莺传》。

谭小飞晚上来,张晓波已经去了小甜水巷在青楼蹭戏听。

以至于后来谭小飞感到挫败,竟然在张晓波的别院住了下来,思忖着既然比不成武,至少白吃白喝,把这个庶民吃穷了,也许他便别无他法,只好把唐门功夫秀出一两招来。

 


树上的桃花都快掉光了,张晓波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只野兔。

谭小飞背着刀苦闷地坐在桌边,却看到张晓波忙里忙外,将切成薄片的兔肉在热气蒸腾的汤水,侯汤响一杯后,蘸着酒酱椒料吃得不亦乐乎。

张晓波又摸出一副筷子丢向谭小飞,筷子直直站在木桌上。谭小飞想这一手大抵同唐门化血镖也差不多。

谭小飞拿起筷子要夹锅中最大的一片肉,张晓波“啧”了一声。

两人的筷子在热汤中碰上,张晓波手腕翻转,一个巧劲把谭小飞刚夹上的兔肉夺了过来。

又用筷子点他手腕道:“谭公子,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那么久,总得有点过意不去。怎么赏你饭吃,你还强取豪夺?”

谭小飞也不说话,手掌轻轻按在桌上,把张晓波的酒盏震下了桌。

张晓波右手一翻,又把酒盏兜了回来,深褐色的酒液一滴未撒。

“你这人真可恶极了。”张晓波道。

烛光闪了闪,把他的一张脸照得像是雪堆出来的一样。

谭小飞看得愣了愣,突然想到自己在谭府上下,还从没有要在饭桌上礼让过任何人。晻生软羊面、桐皮面、炙焦金花饼和牡丹饼,凡是他喜欢的,无一不是由厨娘悉心做好,再经手几个下人端到他面前。

有时候刚做好的羹汤在案头放冷了,几个侍女便会自行收走。

便是美味珍馐,在他眼里都不足争夺,怎么又会为了区区一片兔肉跟张晓波较劲。

他的念头起来就收不住,想这阵子在张晓波家吃饭,此人厨艺实在马马虎虎,有时面汤寡淡如水,有时又辣得眼睛都疼。为何他对着这样的粗茶淡饭欲罢不能?

又想在张晓波家喝的都是廉价的劣酒,偏偏还烈。除了酒之外,配着的小菜不过豆干馒头,毫无趣味。为何这样的酒喝了,反而更容易醉?

谭小飞看似家财万贯,荣华无边,说到底娘亲去了以后,也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快想明白的时候,那片兔肉落在了他面前碗里,热腾腾得发着香味。

向上看过去,一只素白的手捏着细长的筷子,雪白的麻布的袖口干干净净露出一截胳膊,他一抬头正看到张晓波挑起眉毛冲他笑, 五官温良,眼神却狡黠,红唇弯着露出两个细细的牙齿。

谭小飞的筷子掉了。

偏偏张晓波眼疾手快又抓住了那两根细长的木棍,放到他面前喊他:“怎么了小飞?”

谭小飞耳朵烧红,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理直气壮又问:“你究竟哪日才肯跟我比武?”

 


“就是今日,”张晓波倚着木门,“天香楼开了一罐屠苏酒,一人饮之,一家无疾;一家饮之,一里无病。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喝个痛快,驱灾辟邪。”

谭小飞横卧在那棵桃树下的板凳上,长刀斜插在土墙下未化的雪堆中:“你说你要去天香楼?”

张晓波笑:“别告诉我谭公子玉润冰清,从未出入过声色场所?”

“没缺过女人。”

谭小飞撂下这句话,又有些不自在,侧头看着张晓波,摄住对方剪水的瞳孔。

张晓波道:“当然了,你这人最好看的就是一张面皮,哪个姑娘家不会倾心于你?”

这屠苏酒可入药,用上赤木、桂心七钱五分,防风一两,菝葜五钱,蜀椒、桔梗、大黄五钱七分,乌头二钱五分,又加赤小豆十四枚。拍开封盖,一股椒味。

张晓波说肴肉要配凉菜,美酒要配佳人。

天香楼挂着三四尺的苏灯,五色琉璃所成,上面或是山水画,或是花烛翎羽,色彩缤纷。

温香暖玉,两三个姑娘拨弄一曲小调,偏偏绫罗脂粉里面只有张晓波最美。

他不知取了哪个姑娘的花冠,替花红花宽袖衫披在身上。

酒过三盏,却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进来赶走了满屋的姑娘。

她转过脸来冲张晓波道:“晓波,六哥要是知道你正月来青楼,非要挑断你的经脉不可。”

张晓波仰天笑了两声,靠在蒲团中央:“霞姨,他要我习武,励精图治,不过是因为只有我还会那两手唐门功夫……娘不在了,就是散花天女重现江湖又有何用?”

那女人摇头道:“傻孩子。”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交至谭小飞手中:“酒烈,明朝头该疼了,你给他煮上早晨喝。”

谭小飞惊愕:“张六爷和晓波……?”

被换做霞姨的女子叹口气:“六哥是他的亲爹。”

原来张晓波的爹娘原是江湖中一对绝代佳侣,张六爷会一手天王功夫,刚硬外露,而张夫人却是唐门后人操‘五毒神砂’,还是散花天女最后的传人。

他俩一起悉心教导独子,想让他得两派武学真传。

那年张六爷提刀去太行山和金人缠斗,却不想一去便是七年,回来时等他的只有一口薄棺。

“他们父子交手,晓波每一招都是唐门功夫,六哥一时大意,竟被打中心脉,从此金盆洗手,不再论剑。”

 


谭小飞想起自己在院落里面挥刀练功的时候,张晓波常常坐在窗边把玩着手里一只蓝色的瓷瓶。

谭小飞问过他那里面是什么。

张晓波笑道:“唐门密毒,凡是人只需轻触一下,便会遍体麻木,无法动弹,终生脓血不止。”

谭小飞念他是玩笑,却未想过张晓波确实从小浸淫药物,唐门的毒药他知道。

唐门的解药,也或许只有张晓波一个人知道。

只是世间奇毒张晓波都会解,却解不开谭小飞心里的毒。

张晓波自己也是毒,于谭小飞来说无药可解。

 


那夜出了青楼,谭小飞搀张晓波回家。

明明正月天寒,清空烟袅柳丝微,乱红风绽犹飞。

月色像一张蛛网笼罩在张晓波身上,眼皮上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欲展翅,扑开点点粉絮。

张晓波眸子漾开:“小飞,你老要和我比武,赢了我又有什么用?”

谭小飞道:“我只知六爷功夫比我高,赢了你我便能和他切磋比试。”

“便是赢了他又如何?”

“我就与天下第一又近了一分。”

“国破家亡,要这名号有何用……”

谭小飞吐了口气道:“山阴陆游有诗: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你真像极了张学军。”张晓波喃喃道,“难怪他看不上我,倒说你好话。”

谭小飞望了张晓波一眼,没有将张六爷说他是自己最好弟子的那句话说出口来。

张晓波自斟自饮,唱着一首令曲小词,到了尾声,想不起词来,头一歪倒进谭小飞怀里。

他的鼻息都带着桂心的气味,吹在谭小飞的脸颊。

张晓波被他撂在床上,半推半就脑袋蹭在了谭小飞怀里,他闷声说:“等我酒醒了,我们便比试比试。洗净你的喉咙,带着你的刀来。”

谭小飞正想答他在哪儿不带着自己的刀,倒是张晓波该洗干净脖子,却低头看见了张晓波喉咙的皮肤甚薄,一点点浅色静脉蛰伏在肌理下。张晓波醉了,脸颊耳尖都发红,嘴唇张着,牙齿雪白,说话吐出气来喷着他耳根发痒,哪里都在撩拨。

谭小飞沉吟道:“好,若是我胜了你,你要应承我一件事。”

“说。”

“今后别去天香楼,你去那处,我不开心。”

张晓波愣了愣,眼睛含着一点点光,水一样流出来,过了许久道:“好,但你若是比不过我如何?”

谭小飞回答:“那我继续练刀,总有一天能比过你。”

张晓波笑:“想得美,要在我这里赖着不走?可遂了你的意吧?”

谭小飞重复:“遂了我的意……”

他突然想碰触这人微微向上弯曲的唇角,待到唇线交接,却再不能浅尝即止。鼻息交缠,连垂着的手指也不住扣在了一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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