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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波】从南到北·7

小河你這flag立得飛起!
我有點方!
但我信你!

河生花:

AU设定,谭家无官场背景,算黑道势力




从南到北




7.


 


潘志龚跟谭军耀说起那个救他一命的孩子时,用了仁义两个字。


他说晓波这孩子,被养得太好,骨子里透着股侠气。谭军耀不置可否,只说行,既然你觉得可以,就让他跟小飞一段日子看看。


潘志龚点头,说试试看,也不知能不能成。


 


他那时似乎有些瞧不上谭小飞,讲他随谭军耀少些,没心机,性子又太过暴躁。私下里还同人抱怨,说小飞有些太像夫人了。


谭家上下是没几人瞧得上那位挂名夫人的。做了对不起谭先生的事情,又患上疯病。也就谭先生心软,把她养在疗养院里,有时病情好些还带出去见人。


潘志龚这样讲,便有人把这位少爷不当回事起来。只觉得谭先生的心腹都不看好的人将来未必能顺利上位。其中便有颇得潘志龚重用的阿龙。


这人名字里没有龙字,赶时髦起了个洋名Aaron,音发不准,叫来叫去成了小弟口中的龙哥。


这人手黑,替谭家干了不少脏活,有点威望。同小弟讲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除了胎投得好还有什么本事?要是谭先生哪天出了意外,大局总归是要恭叔来主持的。


渐渐的,见到谭小飞时连声少爷都省了。


 


张晓波第一次见阿龙是在谭先生书房外的走廊上。谭小飞进去前被这人叫住,说等会,恭叔在里边呢。


张晓波多看了他两眼。


 


谭小飞对生意上的事儿知之甚少。还小,不到时候。谭军耀考虑得也没错,学好了为人处世再教导些别的也不迟。因而谭小飞对很多事儿没什么自觉,比方说自个儿的身份地位。


狐朋狗友叫一声飞少他听着,直接喊名字也无所谓。张晓波更是胡来,有阵子喊他奶娃儿,惹得徐妈在一边笑到岔气。


不是他随和,是真不在乎。但张晓波却不知怎么上了心。闲聊时问潘志龚,那个阿龙什么来头?


潘志龚盯着他,没立刻回答。他打量张晓波漫不经心的眉眼和添茶时稳健的手,斟字酌句的说我栓着的。


张晓波点头,没再多说。十几天后阿龙吊着胳膊跪在潘志龚跟前,被狠踩了几脚的腰使不上力,弓身趴在了地上。


 


恭叔!他恨得牙痒,说是张晓波仗势欺人,他下手太黑,我——


他仗谁的势?潘志龚蹲他身前,问得轻巧,等到一声谭小飞。


潘志龚点头,说好,那你再说说,他为什么欺负你?


我哪里晓得他个猪脑壳在想么子!


哦?我倒是晓得,要听吗?潘志龚忽而反手抽过一记耳光——


晓波是北京孩子,最讲究身份规矩。他不喜欢别人对少爷讲话太冲。他揪住阿龙头发,对着那张还未回神的脸,说得空了,去给张晓波道个歉。


 


阿龙张了张嘴,只觉得右耳痛得厉害,哪怕是潘志龚贴在他耳边讲的话,都有点不真切了。


 


阿龙没给张晓波道歉,他铁了心要找回场子,带着两个兄弟打算做了这人。


张晓波打从找茬卸了人家一条胳膊后就留了心,可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能莽撞到来谭小飞校门口堵人。


就是打给那位少爷看的。阿龙眉目狰狞,小弟戴上铜指虎就朝张晓波脸上招呼,结果被矮了身子躲开的张晓波一拳打在小腹,瞬时疼得僵在原处。阿龙吊着右手,也没想自个儿上去折腾。眼瞧着张晓波从裤腰上卸了链条,两步窜到他跟前反手就绕他脖子上。


他猝不及防,可到底也是身经百战,单手扯住铁链弯腰想把张晓波摔过去,却突然被一脚踹在下巴上,整个人飞到了柏油路上。


张晓波甩着手,骂谭小飞不长眼,没见自个儿正箍着他?要不是及时松开岂不是得一起飞出去。


谭小飞扫了眼另个没来得及出手的跟班,说把人带给恭叔,告诉他我再不想看见这张脸。


于是就再没见过,不管是湖南亦或北京。


 


潘志龚为这事儿在谭军耀跟前显摆过。他早先就讲给谭小飞立威这事儿,由他来做是不合适的。而一直被谭军耀当做孩子的张晓波不但做了,还似模似样。


他说晓波来跟我请过罪,说动了我的人,随我处置。他这事儿办的规矩又漂亮,我在他这年纪时可做不到。


谭军耀笑说怎么,真当关门弟子了?


 


关门弟子啊。潘志龚眼看着黄毛连拖带拽的把郑虹放上他的黑色尼桑,用对讲机问他安插在监控室的人到底什么情况。


一阵杂音后听到句断断续续的正门……他打算从正门……


 


潘志龚让司机下车从后巷绕出去,自己坐到驾驶席上把车开向正门。


四平八稳的停在这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四层建筑门外,隔着完全称不上气派大门,看张晓波穿着件不知从哪摸来的名牌风衣,脸上架着黑超,闲庭信步的向他走来。


 


潘志龚打开手里那支92式的保险,手臂却猛然抽了一下,像被烫着般,险些撞在方向盘上。


他惊觉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这样紧张过。


 


谭小飞半夜回去时遇到临检。他掉转车头引来警察围堵,一路横冲直撞。等回到家里时油箱已经告急。


警察跟到了谭家左近,犹豫半晌关了警笛。


 


徐妈近来睡得极轻,听到谭小飞进屋声响就披了外套迎出来,念叨他又偷跑出去胡闹,又赶忙去厨房帮他热了几只烧麦端出来。


谭小飞捏着车钥匙的手搁在桌上打颤。他问徐妈,您老说我是有福之人,那张晓波呢?


晓波怎么了?


他那张脸,算福相吗?


 


徐妈愣愣看他,突然不知怎么开口。


她以前同张晓波闲聊时倒是讲过的,说晓波你这孩子福薄,得惜缘。


张晓波同她抬杠,讲自己可是在雍和宫门口被人拉着讲过一脸富贵相,以后可是要挥金如土过日子的。


徐妈不知他在胡扯,一本正经的讲你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心气小爱计较的,以后可得凡事想开点,别什么都放心里去。


张晓波就笑,讲那是,您看我像个事事走心的人吗!


眉眼微挑,跟他那口京片子一样,带着点脆生生的劲道。


 


他是不是大富大贵,逢凶化吉的人?徐妈,你看他这人,小气,记仇,可他好像一直有贵人罩着一样,我都拿他没办法!他命硬。死谁都死不了他。


 


谭小飞点着头,总算说服了自己一般,拿起筷子夹了个烧麦囫囵放嘴里嚼着。


 


死谁都死不了他。塞了满口的谭小飞又含含糊糊的讲了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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