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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波】从南到北·9

扮豬吃老虎的張曉波太帥

飛波聯手 天下無敵!

河生花:

AU设定。谭家无官场背景,算黑道势力。








从南到北


9.


 


晓波哥,那家伙又去柜台支了一万。


多少了?


前后八万了。


 


张晓波点头,叼着烟问小飞呢?还没到?


飞少刚来电话说有个局,得晚点。


晚点是几点啊?


他没说啊……


 


张晓波没来由的烦躁。


 


从北京回来后休整没两周,谭先生叫他进书房谈过一次。


之前的事只字未提,嘘寒问暖后交了两个场子到他手上。张晓波迟疑,问小飞那边?


谭先生讲本想让他多念些书,现在看来真不是那块料,也犯不着砸钱去买那些虚的。哪里用得到。


张晓波想起之前谭家冒出让谭小飞去美国读金融的念想,险些憋不住笑。


 


谭先生交给他的是一家游艺厅跟临街的酒吧。明面上都是正经生意,只是游艺厅暗室里有四十几台老虎机,每周两次牌局,算个不大不小的地下赌档。


经营人姓魏,旁人都叫他老四,也不知大名到底叫个什么。他早先是个水果摊贩,攒了点钱和别人合股开了家小游戏机厅,十台街机,赚点学生的零花钱。那时这种地方不多,他有点生意头脑,地方选在两家中学附近,生意兴旺得很。便惹了麻烦,三天两头被砸场。合伙人吃不消撤资跑路,剩下他守着两台街机半死不活。


魏老四人长得憨厚,脾气却不含糊。这口气咽不下,生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对方好看的念头。花了两万块钱搭上潘志龚的线,听说谭夫人身体抱恙,血燕窝送了一盒又一盒,真正棺材本也投了进去。这么的,鸟枪换炮。


 


那时谭家走私生意如日中天,急需些明面上的买卖洗钱。魏老四的游戏机厅入不了眼,但这人懂营生,可用。


帮他收拾了仇家,又投资了大型游艺厅挂了他的法人,这人也够尽心,七八年下来,混得风生水起。


但他近日胃口大了,地下赌局的入场门槛越抬越高,里边不乏些达官显贵。


 


谭先生看不惯。


他说晓波,你先探探底,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张晓波点头,没多话。踩盘,探底,总归是那套罢了。


他早不是一只脚踩进去,还有抽身可能的状态了。


 


谭小飞懒得跟魏老四这种人打交道。他也不乐意张晓波去,说你天天跟那边像个看场似的,掉价不?


张晓波问他什么不算掉价,你谭少这样无照飙车威震八方?


 


那时两人不知为何有点生分。旁人是看不出的,只是两人言辞间的夹枪带棒愈发严重。


张晓波明白症结在哪儿,可他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去面对。


 


北京的事儿,包括后来安置郑虹,送黄毛出城,都是恭叔一手操办。张晓波跟黄毛通过电话,那小子压着声跟他说信了你,真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笔买卖。


张晓波想调笑两句,想说你小子以前就把眼睛黏在人家身上,说你这也算人财双收,哪儿来的狗屎运。到底吞了下去,清清嗓子说行,早点安顿下来,保重。


末了,到底加了句我欠你一次。


 


事情闹得很大,但也是昙花一现。谭家的财路失而复得,恭叔常驻北京不太回来。


张晓波对此守口如瓶,任谭小飞百般纠缠也只随口敷衍。可那枚狮牙明晃晃挂在胸口,惹着谭小飞的眼。


于是口气冲了起来,原本也不是好脾气的人,独处时更是百般挑剔。只觉得张晓波跟他隔了一层。


 


前几日魏老四有个亲戚来这边小住,同张晓波说让他在场子里玩玩,账从柜台支,算他的。


这本不算个事儿,可魏老四那亲戚不懂规矩,第一天就得罪了暗场里不少人。


毛手毛脚没得正行,摸妹陀屁股,满地槟榔渣。


张晓波不置可否,只让柜台记着账目,不出四天,已经走了八万多。


 


魏老四从大门进来,西装笔挺,皮鞋却蒙了层灰。几个月前这边开始修高架,他抱怨了好一阵,跟潘志龚说也是该挪个地方了,太影响生意。


不急,挨过去就好,这地方当初请大师看过,聚宝盆,哪能轻易撒手。潘志龚说得轻巧,然后又提到换个人看场的事。


 


魏老四是听说过张晓波的。一唇红齿白的北京小孩,谭家少爷的左右手。


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没被他放在眼里,便是谭小飞也不过尊一声少爷,真拿他当回事的能有几人?便应承,说好,年轻人也是该出来闯荡的时候。


真见着了就更放心,只觉得这人成日里勾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并没有多上心的架势。每日里烟酒供足,假模假样递上账本,全当陪小孩游戏。腹诽着谭家不同往日,竟让这种伢子出来做事,果然也是该找找退路了。


 


张晓波在一台捕鱼机前玩得开心,余光瞄着魏老四过来,懒洋洋抬手算打了招呼。


他计较着谭小飞那所谓局,烟一支接一支就没断过。


魏老四过来瞧出些门道,过来问这是这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咱晓波哥?张晓波含含糊糊一句哪能啊,我一外来户,谁他妈不能踩我一脚。说着把烟捏在手里,眯着眼问四哥,月底了,账盘清楚了?今晚我得把账本带回去。


没问题。


成,您办事我放心。对了,那欠条您画个押,亲兄弟明算账,这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还是整清楚好点。


魏老四一头雾水,问什么账?


您亲戚从柜台上支的钱啊,小九万了,咱都按规矩办,九出十三归,完了您把合同签了。


魏老四一时讲不出话来。


 


谭小飞在半山腰抽烟,手机屏幕亮了又黑。


半小时前他按了张晓波电话,心烦意乱得厉害。打从张晓波从北京回来就这样了,跟有块什么玩意儿堵在心口似的。


他想是因为张晓波太混蛋,一副跟他生分的样子。酒也不肯喝,说怕醉,怕吐他一身。


谭小飞心想我还怕这个?一时不爽开口就骂你不就是被那白森森的小脸甩了吗,屁大点事!


不提还好,张晓波一双眼目光灼灼盯着他,带了些凶狠气势,生生吓得他把后边的话吞咽回腹。


他想你他妈这是多大的情伤啊。你至于拿我撒气吗!


 


其实他明白,哪儿可能是这种破事。张晓波在电话里哭时他就懂了,这人走不掉了。早先他跟恭叔你得给我留下他,那一刻真留住了,却没半分尘埃落定的雀跃。


张晓波哭得小声,透过手机贴着他耳朵,清清楚楚,每声抽泣都像煨在他耳道里。


谭小飞躺在床上愣愣盯着天花板,眼前好像出现那人哭泣的脸。他听着,想着,却连句像样的话也讲不出。等反应过来时,眼泪早就透过发鬓浸湿了枕头。


 


可有些话真就开不了口。张晓波不讲,他心里有刺。赌了气的飙车,越玩越大,张晓波又气闷。


张晓波接了两个场子后他俩厮混的时间少了。他顶瞧不上魏老四那德行,连带着也不想张晓波跟那种人成日混在一起。


他总说看场有人,怎么就非得你坐在那才行了?再说了,那地盘谁罩的还有人不知道吗?能出什么事儿啊。


张晓波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骂骂咧咧的说我真他妈不知道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少废话今晚去魏老四跟前露个面,有事儿借你飞少这张脸。


合着我的价值就一张脸啊。


你以为呢。


 


谭小飞思来想去,还是打了招呼没跑第二场。


难得张晓波正儿八经要他做什么。他调整后视镜,捋了把半长不短的刘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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